【婴宝湿疹膏】婴杀(民间故事)

发布时间:2020-05-19   来源:睡觉    点击:   
字号:

【www.tzsdlj.com--睡觉】

一、夜半婴啼

半夜里,柳眉突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,凄厉而柔弱,像是婴儿的啼哭声。柳眉悄悄下地,走近房门,从猫眼向外看,却什么都没看见。会不会是弃婴呢?如果有人把弃婴放在地上,自己肯定是看不见的。她想开门看看,却有点犹豫,因为她想起了最近收到的一条短信。

短信是王燕转发给她的,说有些抢劫的人,会利用单身女性的同情心,用婴儿的录音来诱使她们出门,实施抢劫。

柳眉想:要不要报警呢?最终还是放弃了。哭声已经停了,报警似乎是多余的,而且,这栋楼里租住的很多是附近歌舞厅里的女孩,对警察有天生的恐惧感。

这么想着,柳眉回到床上裹紧了被子,然后又给王燕打电话。可是,王燕的手机已经关机了。这么晚了,关机也很正常,她就给王燕发了条短信:我听见婴儿的哭声了。

第二天中午,柳眉下楼,顺手敲了敲王燕的门。她们俩虽然不是同一家歌舞厅的,却都住在这楼里,做同样的行业,彼此关系还不错。王燕没有开门,柳眉想:大概她昨天晚上回来得晚,还没醒吧。陪唱时,客人一高兴,要求加钟的事常有,柳眉也曾经两三点钟才下班。

夜色降临,歌舞厅开始热闹起来,正和姐妹们打牌的柳眉听到妈咪在门口叫她,以为是哪个熟客来了,答应_声走到门口,没想到,却有两个警察在等着她。来者是警官秋云飞和他的同事周鹏。

王燕死了。她的手机也不见了,但在移动公司提供的记录中,最后一次通话来自公用电话,而最后一条短信则来自柳眉。

周鹏在柳眉的手机里找到了那条已发短信,时间是凌晨2点。周鹏问:“‘我听见婴儿的哭声了’,什么意思,是暗号吗?”柳眉害怕地摇了摇头: “不是,我真的听见婴儿的哭声了。”周鹏看着她说:“那么晚了,你还没睡?”柳眉低下头:“昨天我1点才下班。”

周鹏又问:“你为什么要给王燕发这样的短信呢?”柳眉说:“前几天,她给我转发过一条短信,提醒我小心抢劫的。我找出来给你们看看。”周鹏看完柳眉的短信,皱了皱眉: “她既然这么谨慎,为什么还会受骗呢?根据现场情况,门锁是完好的,也就是说,应该是王燕自己打开房门;而从死亡时间看,她应该死在你发这条短信之后。”柳眉惊恐地摇头: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,我只是想提醒她一下。”

周鹏盯着她的眼睛问: “除此之外,你还知道什么和婴儿有关的事吗?”柳眉摇了摇头。周鹏缓缓地说:“王燕被人勒死在房间里,钱包和手机都被抢走了。她平时有什么仇家吗?”柳眉努力地想了一会儿,说:“没有,她脾气很好,应该不会得罪人。”

二、意外线索

回到警局,秋云飞一张张翻看现场的照片。周鹏说: “刚才我讯问柳眉时,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?”秋云飞摇了摇头:“柳眉的嫌疑不大,而且你问得够详细了。”

周鹏不服气地说: “有没有可能是柳眉和别人合谋害了王燕呢?合谋者在门口放录音,怕王燕听不见,柳眉特意打电话发短信提醒她,骗她开门?”秋云飞笑了笑:“防抢劫的短信是王燕发给她的,她再用这一招把握也太小了;而且,柳眉打电话就行了,最多留下一个查不出内容的通话记录,为什么还要发短信留下证据呢,有这么笨的罪犯吗?”

周鹏点了点头,问: “那你说,王燕为什么会开门呢?是熟人作案吗?”秋云飞说:“从凶手勒死王燕的手法来看,应该是个力气不小的人。现场鞋印的尺码不小,应该是个男人。深更半夜的,就算是熟人,王燕也不见得会轻易开门。”

周鹏突然眼睛一亮: “会不会是她的熟客呢?也许他一直都在王燕家里,两人因为什么事吵起来,他才动手杀了王燕?”“你这种推测比较靠谱,但我还是不认可。”秋云飞沉吟着说, “第一,那种鞋印是胶底的,而且不是运动鞋或休闲鞋,从花纹上看,像是劳保店里的那种胶鞋。一个能经常出入歌舞厅而且在小姐家里留宿的男人,不应该穿这样的鞋。第二,柳眉听到的婴儿哭声是怎么回事,难道真的是她的错觉吗?”

周鹏一时说不出话来。这时候,电话铃响了,秋云飞接起了电话,说: “我马上就到。”原来,片警发现一个小伙子戴着兜帽在案发现场转来转去,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。他上前盘问,小伙子自称是好孩子网站的,送货地址写的就是这个房间,没想到来到门前,才发现拉着警戒线,打电话也没人接。

秋云飞知道,好孩子网站是国内有名的婴幼儿用品网上商城。他接过小伙子手里的包裹,拆开后发现,里面是一套精致的小衣服,还有一把银质长命锁。

秋云飞拿着这两样东西,缓缓地对周鹏说: “现在,你觉得那阵婴儿啼哭是柳眉的幻觉吗?”

三、可疑人物

警方对嫌犯的排查采用双管齐下的方法,一边调查王燕的社会关系,尤其是最近找过她的男人,一边通过银行调查王燕的银行卡记录。王燕失踪的钱包里,除了现金,至少还有一张银行卡,那是歌舞厅的妈咪每月给她们发奖金用的。

对王燕的社会关系调查十分艰难,在歌舞厅上班的女孩子接触的人太多太杂了,连长袖善舞的妈咪都说不}青歌舞厅里每天究竟有多少客人,何况一个无权选择客人的陪唱女孩呢?就连王燕死亡前一天陪过什么人,都没有人能记清楚。

相对而言,银行系统的工作效率就高多了。经核查,王燕只有一张建行卡,卡里一万五千块钱已经全部被取走。警方调取了取钱的ATM机的监控录像,快进到王燕的银行卡交易的时间段,录像里清晰地显示出一个年轻男人的脸。

周鹏激动地跳了起来: “咱们马上打印出来,申请发通缉令吧。”秋云飞摇了摇头: “先在网上和报纸上登寻人启事吧。必须认定嫌疑人有犯罪事实才能发通缉令,我们现在还不能认定。”

警局发的寻人启事引起了大众的关注,很快就有人提供线索,说照片上的人好像是某大学的学生。秋云飞马上联系那所大学。校方确认,那人叫李天明,是今年的应届毕业生,已经毕业离开学校了,据说是家里办好手续送他去国外读书了。

周鹏一跺脚: “完了!这小子跑国外去了,怎么办?”秋云飞想了想,说:“先去他家看看。’

李天明住在一个高档小区里,从房子和室内陈设看,这是一个富裕的家庭。为了不打草惊蛇,周鹏只说李天明涉嫌盗窃银行卡。李天明的父母大惊失色: “不可能!小明不可能做犯法的事,他一直很善良很听话的。”

周鹏不为所动: “周一晚上,李天明去哪里了?”李天明的父亲犹豫一下,说: “他因为要出国留学,约了几个同学出去吃饭,之后好像还去唱歌了。”周鹏哼了一声:“他几点钟回家的?”李天明的母亲回忆说: “记得是凌晨3点。他开门时我醒了,看了一眼钟。”

秋云飞之前一直没作声,这才开口问道: “他出国留学,你们给他带了多少钱?”李天明的父亲说: “小明考的是全额奖学金,我们只给他带点生活费就行,两万美元,提前打到国外账户上了。’

秋云飞点了点头,说:“你们和他通个电话。我们现在并不要求他一定回国配合调查,但他至少要提供当晚的行动路线和时间,包括他那些同学的姓名。’

四、神秘男子

从李天明家出来,周鹏埋怨道: “你怎么沉不住气?先把他骗回来再说啊。你这一说,李天明肯定不敢回来了。”秋云飞笑了笑:“如果真是他干的,不管我们怎么说,他都不敢回来。而且,我判断十有八九不是他干的。” ‘周鹏说: “可他有作案时间。最关键的是,录像上取钱的就是他啊!”秋云飞摇了摇头:“作案时间我们还没有调查,不能妄下结论。录像上确实是他,但他的作案动机很可疑,他家很富裕,一个父母给两万美元生活费去留学的人,有什么理由要冒险抢王燕的那点钱呢?还有,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取钱时的小动作?”周鹏挠挠头: “没注意。”秋云飞说: “输入密码时,他停下来回过一次头;开始取钱时,他又回过一次头。这两次回头,感觉他是在跟别人说话。如果是他抢了卡,知道密码,应该迅速把钱取走才对,为什么要磨磨蹭蹭多此一举呢?”

李天明的父亲很快就给秋云飞打电话了:李天明说当晚和几个同学一起吃涮羊肉,大约10点半吃完,然后去了歌厅唱歌,唱到凌晨2点左右回家。

周鹏走访了李天明的同学,同时到他们所说的歌厅调查,歌厅的服务员证实了李天明的话。那家歌厅距离王燕家,少说也有半小时车程,也就是说,李天明其实没有作案时间。

秋云飞说:“既然排除了嫌疑,现在可以打电话问李天明了,为什么他会出现在ATM机的录像里?”李天明的回答让周鹏直拍脑袋。原来,去唱歌后的第二天早上,李天明上街区买东西,在ATM机前被一个中年男子拦住了,说女儿给自己寄了一笔钱,但自己不会用ATM机,想请他帮个忙。李天明见他挺着急的,而且对方也知道密码,就帮那男子把钱取出来了。

秋云飞问:“你还记得那男子的长相吗?他有多大?”李天明迟疑一下,说:“他个头挺高,也挺壮实的,皮肤黝黑,皱纹很少,但已经有不少白头发了。年龄不好说,说四十岁也像,五十岁也像。’

秋云飞说: “那他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?”李天明说: “好像没有。哦,对了,我帮他取完钱,他说谢谢,同时敬了一个礼,我感觉挺滑稽的。’

秋云飞挂了电话,对周鹏说:“马上组织力量,排查本市的小旅店,重点区域在王燕房子的五公里范围内。看三天前是否有肤色黝黑、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入住过,而且注意,这男人很可能带着一个婴儿!让各火车站、汽车站也注意排查!”

周鹏走后,秋云飞又找到了柳眉: “你和王燕认识多久了?”柳眉说: “不到一年。”秋云飞、.说: “有没有听说她结过婚或者谈过恋爱?”柳眉想了想,说: “结婚是没说过,不过她好像是谈过恋爱的,后来吹了。”秋云飞眼睛一亮: “和她谈恋爱的是什么人?”柳眉说:“她没说。不过,有一次她跟我说过,干咱们这一行的,不要和知根知底的人谈恋爱。”秋云飞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:“她说得对。”

五、千里追凶

周鹏有所收获:一家小旅馆的老板说曾住进过这样一个男人,但并没有带婴儿。当时,那男人说他没带身份证,老板也没强求,只让他说了身份证号码。现在一查,那号码是假的。

周鹏垂头丧气。秋云飞却笑了: “他没留下身份证号码,但有人会留下的。”

周鹏不解。秋云飞说: “我已经调查过了,王燕在来这家歌舞厅之前,曾在南城的一家歌舞厅待过,一年半之前辞职。而她来这家歌舞厅是一年前的事,也就是说,她有大约半年没有上班。这半年里,她在干什么呢?”

周鹏想了想,说: “也许王燕累了,想歇一段?”秋云飞摇了摇头:“这些女孩背井离乡来到大城市,都是想多挣点钱,拼命干上几年,回家嫁人过日子。如果没有大事,她是不会歇半年的。而且,我发现那家歌舞厅和王燕同时辞职的还有一个人,是保安副队长,叫陈良,东北人。”

周鹏眨了眨眼睛: “你怀疑这里面有联系?”秋云飞点点头:“我调查了本市妇产科电脑里的病历,南城一家医院里有个检查记录,做的是孕期B超,孕妇的名字就是王燕,而在‘家属及其他联系人,_一栏,填的就是陈良。”

周鹏说: “你是说,王燕和陈良是恋人,而且有了孩子?难道就是那个男人带着孩子,他就是陈良?”秋云飞说:“那个孩子肯定是王燕的,但那个男人很可能不是陈良。歌舞厅里有陈良的身份证复印件,他只有24岁。我问过其他保安,他们说陈良虽然壮实,但不黑,也没有白头发。”

周鹏还想问什么,秋云飞说:“票我已经买好了,今晚你就跟我去东北。等找到陈良,谜底就都有了。”

晚上,秋云飞和周鹏到了吉林,马上联系当地警方,调查陈良的情况。不料,当地警方说,陈良一个月前已经因车祸死了!

周鹏目瞪口呆: “这、这是怎么回事?”秋云飞也吃了一惊: “那他家里还有什么人?”当地的民警说: “只有他父亲。”秋云飞松了口气:“那就找他!”

几辆警车趁着夜色开往陈良家。陈良家住在农村,深夜时已看不见灯光。警车停在了村口,一个民警带着秋云飞他们摸到了陈良家。

民警先上前敲门,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:“谁啊?”民警说: “警察,调查一下陈良的车祸。”

门开了,一个脸色黝黑、头发花白的男人出现了,他五十来岁,体格颇为健壮。看见秋云飞和周鹏,男人一愣,认出不是本地的警察,就说:“我儿子就是喝多了骑摩托车出车祸,不是都调查过了吗?”

秋云飞上前一步说: “他的孩子在哪儿?”男人浑身一抖: “我不知道你说什么?什么孩子?”秋云飞冷冷地说: “调查一个孩子的下落不难,你也不希望我们带着你一家家亲戚朋友地找吧?还是痛快点吧。”

男人看了秋云飞半天,说:“你问孩子干什么?”秋云飞说:“因为孩子的妈妈被人杀了。’

男人突然笑了: “你怀疑我?”秋云飞点了点头: “不只是怀疑,我基本可以确定。”

那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着,深深地吸了一口: “走吧,我带你们去看孩子。”他带着秋云飞他们走到后院,院子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土堆。

秋云飞吃了一惊:“什么时候死的?”男人惨笑: “和我儿子一起死的。”

秋云飞沉默半晌: “原来你一直在骗王燕,根本就没有孩子了。”男人点了点头,从屋里拿出一个很大的洋娃娃,轻轻一按开关,马上发出了一阵婴儿的哭声,“我不说孩子的事,她也不会准备钱的。”

六、悲惨真相

那男人说: “陈良是我儿子。我年轻时当过兵,退伍后回家务农,他妈妈死得早,我就这么一个儿子。他念书不好,没考上大学,不想待在家里,要去大城市闯闯。后来,他打电话说当上了保安副队长,我还挺高兴的。

“没想到,过些日子,他带回来一个女人,还怀着孕。我一问才知道,原来是和他在一个歌舞厅上班的。我去过大城市,也进过歌舞厅,那里的女人什么样我太清楚了。我虽然钱不多,但在这一片也是有威信的,决不允许他娶这样的女人!儿子知道我的脾气,没敢硬顶,表面上答应和那女人分手,却偷偷摸摸地把那女人送到县城里待下了。等我知道时,孩子已经出生了,是个男孩。

“虽然我恨那个女人,可孩子毕竟是我陈家的骨肉,我让陈良把孩子接回来。他以为我同意他娶那女人了,就把孩子和女人都接回家了。我偷偷地把孩子抱走了,送到当年的一个战友家里,让他们帮我代养。陈良和那女人都跪下了,求我把孩子还给他们。我说,只要那女人滚蛋,我就把孩子接回来。陈良找遍了亲戚家,也没找到孩子,最后,他答应把那女人送走。

“那女人走后,陈良在家里装得挺老实的,我以为他收心了,就把孩子接了回来。我告诉他,以后这孩子归我养,不耽误他另娶媳妇。没想到,当天晚上,他把我灌醉了,偷偷骑上摩托车,带着孩子跑了。

“我被摩托车声惊醒,追了出去。其实他那天也喝了酒,我追到村外,看见了翻倒的摩托车,我的儿子,还有我的孙子,都躺在血泊里,没有呼吸了。我把孙子抱回家埋了,然后报案。我没有提孩子的事,村里也没人知道有这个孩子。我什么都没了,不想活了,但在临死之前,我要杀了那女人,是她毁了我一家。

“于是我去找她,用公用电话给她打电话,说要把孩子还给她,因为我儿子要结婚,新媳妇不要孩子。她信以为真,要和我见面。我说为了不让别人知道,晚上我再过去。当晚,我抱着这个洋娃娃骗她开了门,逼她把钱和银行卡交给我,把密码也告诉我,然后我勒死她走了。为了不留线索,我骗一个过路的小伙子帮我取了钱,就回来了。”

周鹏愤怒地说: “你既然不想活了,还要钱干什么?”男人看了看他,说:“我要弄一块好墓地,把我、我的儿子和孙子葬在一起。我已经把房子卖了,还差两万。”

秋云飞冷冷地说:“你说那个女人毁了你的一切,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你能接纳她,你现在就什么都有,何等幸福!”男人咬了咬牙,说:“欢场女子无真爱。我不能让儿子娶那样一个女人,有辱门风。”

秋云飞叹了口气: “银行卡的密码是多少?”男人全身抖了一下,似乎很难回答。秋云飞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: “怎么不说了?”男人闭上了眼睛: “841012。”

秋云飞拿出了陈良的身份证复印件,说: “她的孩子都被你抢走了,可银行卡密码还是你儿子的生日。这就是你所说的欢场女子。你也配评价别人的爱情真不真?你真的爱过谁吗,除了你自己的面子?”男人木然地看着秋云飞,半晌,缓缓地垂下了头。

尾声

下了火车,周鹏伸了个懒腰:“总算到家了。”他看着秋云飞,问,“你在看什么呢?”

秋云飞愣愣地看着车站附近的一幢大楼,大楼上挂着巨大的灯箱,闪烁着色彩缤纷的光。一个个年轻的女孩,从车站走出来,在霓虹灯下仰起脸,脸上满是对这座大城市的向往和梦想。

本文来源:http://www.tzsdlj.com/yuer/18708/